古代最成功的战例——官渡之战
数年前看过一本小说就是这名字,艺术再现了曹袁斗法的这场殊死较量。如今你想去凭吊一番,也方便,从郑州出发34公里即可到达中牟县,县城东北五里地就到了呢。已是一马平川,你可能会觉得奇怪,如何会发生在这里。发生在这里,一点问题都没有,人间沧海桑田,于战法,于装备,等等,多为当代人不解,能正确去看,只怕唯有历史工作者,寻常百姓知道一点,袁绍大败而归。袁在出发前,其核心谋士沮授就讲,滔滔黄河呀,恐怕一去不复返矣。战败归来的袁绍,想起田丰就恶心,于是终于将他杀掉。有聪明者,早就看出来袁绍不会有好结果,此前,曹操阵营也都这么说,不只是为曹操鼓劲,对于曹操自己来讲,战事犹酣时也想撤回去,咬了牙支撑,终于以弱胜强。冥冥之中似有天定,袁绍注定要失败。孙子在计篇就道,“夫未战而庙算胜者,得算多也;未战而庙算不胜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胜,少算不胜,而况于无算乎!吾以此观之,胜负见矣。”由此看来,田丰真和曹操阵营的谋士们想到一处去了呢,天下不少人都这么说,包括诸葛亮也讲,非惟天时,仰亦人谋也。老版《三国演义》这样唱,“兴亡谁人定,兴衰岂无凭”,以为都有其因的。
孟德一哭
袁绍死,曹操哭,经过了九年战争,终得平定,那么曹操哭啥呀?多少人不太理解,不只为儿时伙伴,也不是什么孤独的悲情,他哭得希里哗啦,还是只为自个内心多悲,多不容易。天下事,坎坷无限,已是48岁的曹操,终得底定北方,未来还有更多的事,分身也乏术,常年征战马上,血雨腥风,什么时候才可停止战争,能得统一,能得太平啊,以为如此。
为了动手,曹操此前二年已做好准备,灭吕布,败袁术,破刘备,收张绣,面前只摆着一个坐观成败的刘景升,致于小霸王,不好说;西凉嘛,自有钟繇稳定之。这样算下来,曹操没有多少后顾之忧,刘备前去骚扰作战,也没起了多大作用。一切如战前庙算,曹操计划好着呢,步步经心,步步为营,自打袁曹结盟就有了判断和行动,这一天,迟早要来的,袁绍也是一个人物。当年结盟之时,就如何占据天下,俩人有讨论,袁绍的看法,据幽燕形胜,而曹操则表示收拾人心。天下最重要的还是人啊,所以在极力笼络人才方面,袁绍稍逊一筹,比如荀彧此前在袁绍阵营,不受重用,而投曹操以后,当宝使唤。个人觉得,人才竞争,绍不如曹。荀彧的判断,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,审配专用无谋,逢纪果而自用,战后的观察,正如此。有人而不能用,志大智疏,阴忌少威,致使政令混乱,一如曹操战前判断。袁绍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嘛,与之打了多年交道的曹操,看得甚是清楚。
然而于当时,袁绍已成气候,好大阵势,占有青冀严并四个大州,可虎步天下,孔融就说,田许审逢,智计之士,心忠之臣也,尚有颜良文丑勇名天下,不一定能打赢,建议曹操还是多考虑一下。问题是啥呀,经过多年筹划,这场仗迟早是要来的,晚打不如早打。
一个国家,或说一方诸侯,面对多种外患并存,首先要抓住主要敌人,灭了它正有提纲挈领之作用,面对世事一团乱象,不能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,眉毛胡子一把抓,分不清主要的危险在哪,就会乱了阵脚,当其时,袁绍正是曹操劲敌与大敌,不灭了它,随时就有可能倾覆之险,以为反思曹操处境,对时下的中国,亦应有所借鉴。曹操当其一团乱象,趁着姓袁的分身乏术,步步为营,衣不解带,苦战二年,初步建立了自己的政治优势,当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日,袁绍也是着急,所有想说的话,都在这篇檄文中了:
袁绍骂人为赵高,而此前曹操将大将军一职让之,所以说人家专权,就会显得太空洞,人家没有慕虚名而处实祸,奉天子正为曹操大算计。有人也曾劝袁绍以奉天子,可是袁绍没有听,现在看着曹操眼红,说人家专权,以天下名义号令天下,也只得拿这个由头说事,再不接下来攻击人身,说人家宦官之后,根本不具说服力。致于袁曹结盟时,袁绍对曹操的好,还算一点实事,也说明曹操并非久居人下的主,都有问鼎天下之志。
耍嘴巴子功夫,自古就有之,然而骂是骂不是死人的,还是要靠硬梆绑的实力,真刀真枪,曹操有么?袁绍几乎倾全国之力而来,要把曹操给灭掉,当时许都没人不担心,如孔融者,也实在是很多的。刘备兵破,去投袁绍,因为他知道,袁绍就是曹某人的劲敌与大敌,曹操就是再会打仗,再怎么会用人,再怎么有本事,对付起袁绍来,一定是挺费劲的,曹操兵力毕竟有限,还要留出来更多的兵力稳定后方,经济实力也够戗呀,等等吧,实力并不能与袁绍争雄。袁绍兵精粮足,袁绍是四世三公之后,当其时,袁家公子已是名震天下。战时曹操阵营有那么多人与袁绍暗通款曲,即为明证。后世轻贬袁绍者,那是对人家不了解,界桥之战,危急之时,田丰要拉他到营垒之后躲一躲,袁绍一把推开了他,将头盔一摔道,大丈夫宁可战死,躲起来难道就能活命吗!可见这人是有点英雄气的,正然这样破灭了公孙瓒,挟大胜之威而渡河,说白了正然你死我活,曹操多难呀,咬着牙血拼到底,这才有一个成功的曹操站到了世间。
曹操的成功,只是抓住了战机,兵少但会治军,袁绍方面差一点,他俩于政治上都只代表着大地主,大官僚,这一战正然互掐罢了。易中天的看法,曹操没有想好,也只先砸烂了再说,建起一新的豪宅,姓了曹,怎么装修,还没有琢磨。对不法地主和豪强,不客气,给社会带来一丝丝清新空气,能让这个社会看到一线希望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一个形象的例子,就是他在对待士亡法中的表现,士兵失踪亦被定性为逃跑,其家人也会遭到连坐。当曹操面对他们,他们哭着求情,并说明原因,得到曹操的同情,于是下令纵之而去,而于法不容,终于被捉住,曹操叹息而已。法有明条,曹操并不能改变什么,这就是法律的继承性,他想做的只昌社会改良,而有时也有心无力。统治阶级的残酷一向如此,曹操也许能改变的只是清明禁止冷食,能改变的盗嫂受金一样可以得到重用,乱世重典,要维护的王道尊严,不只在世道人心,法律决定了这个阶级的意志。
抑亦人谋
诸葛亮论官渡之战,轻轻四个字,“抑亦人谋”,什么意思?不只战术的胜利,更在于政治的胜利。
三个智士。说到政治上的胜利,首在用人,官渡相争,以为三个人相当重要。一是荀彧,二是荀攸,三是许攸,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面对曹操战前的心怀犹豫,来自于袁绍阵营的荀彧替曹操分析,以为曹操在器量、智谋、武力和品德上,均远远过于袁绍,一定能战而胜之,没有什么可犹豫的,这对曹操来讲,不只是鼓励,可以说说穿了袁绍的外强中干,你怕他做甚哩。当战争打至胶着状态,战力和财力出现不能支撑之时,曹操战斗意志发生了相当大的动摇,在前线第一个问的就是荀彧,面对决战,一旦发生溃败,有一败涂地的危险,不惜几百里加急,有此一问,可见曹操对他的信任程度之高,那意思相当浅显,何去何从,必须有此一决。荀彧的原话,我军还没有到达山穷水尽的境地,我难敌人也难;此时后退,谁先退谁将陷于大被动;这是关键时刻,往往在这种时候,敌人必将暴露出弱点来,谁能抓住战机,必能一击而胜。是以曹操一下子就转过弯来,乌巢一举,大获全胜。一战定北方,建安十二年,曹操在封功臣时,公开地讲,“忠正密谋,抚宁内外,文若是也。公达其次也。”可见荀攸是仅次其叔荀彧的肱股与腹心之臣。在《三国志》中,荀攸正是曹操幕中参谋长,曹操每有谋,荀攸多所筹,这才有史家明载,“太祖目攸而笑”,侦察报知袁家运粮车至,荀攸即荐徐晃破之。这荀攸不是一般人物,曹操也每以非常人视之,可以说,官渡决战,荀攸发挥了至关重要的谋划作用。再者就是许攸了,都明白,多年过去,许攸还在得意忘形地对曹操说,不是我的话,你能有今天吗。曹操只好苦笑,点头称是,可见这个许攸暴露了袁绍布防的老底,可以说是致命性的。
政治的胜利,曹操的胜利是多方面的,应该说,他做了很多努力,比如屯田什么的,相当之好,以后吴蜀皆有仿效,致于人谋,我也是洞及冰山一角,他相当会用人,三国的战争,你看吧,重在用人,大争之世嘛,袁绍这点确实比不了,是以败下仗来,许攸阵前投敌,给其造成了极大伤害。所以说,曹操的胜利,不谓无因,袁绍多方面比不得,曹操征徐州,田丰就建议直击许都,可是袁绍直以小儿为病,轻错了多少这样的机会。以是论之,刘表也是,天下无看客,政治斗争从来你死我活。因是可以这样讲,在此之前,袁绍不是没机会,只是犹犹豫豫,坐失机会不再。袁绍的敌人,当其时只有公孙瓒一个自守之贼,而曹操则四处征战不休,弄来弄去,袁绍一个也没逮着,怪得了谁呢?机会只给有准备之人而设,袁绍没抓住,只能使良机白白溜掉。他是次与曹操较板,完全是判断错误。照田丰的意思,自己实力这么强,完全可以寻机破曹,干吗要决死于一战?以为这是有道理的。谋士的话,这么重要,他却听不进去,一意孤行,这个叫什么?军事冒险。干吗非要在此一举,没这个必要嘛。曹操胜利,如果说是侥幸,那么袁绍的失败则是必要的,好勇斗狠只能是一时,只能将自己身置险境不可测之地。相反,身处劣势的曹操,既知早晚必有一战,不如赌一把,来个决战决胜,是以他以不大的代价,换得了极大的胜利。
这是政治,于战术,台湾有个陈文德的历史学家,将他研究的成果概括在一本《曹操大传》中,我看了多遍一头雾水,后来逐一而较才发现,他写得多处根本不是能回事,比如说战前曹操处置云云,似乎算计已定,其实根本不会是这样。曹操重兵防御于袁绍,这是对的,但绝非未卜先知。将一场战争的胜利归之于战场形态还未完成的部署,曹操又不是神人,高明的战术讲求敌我我变,变在敌先,你必须在侦察完敌情以后方能有更高明的处置,这个讲机动灵活,只是胜利要素之一。战场形势从来是复杂多变的,能捕捉住战机,比如乌巢劫粮,正其中之一,可见小地方的人,多半井底之蛙,历史研究需要大环境,从中脱颖而出者,以为高明。
这场仗决定了鼎足而立的天下大势,所以重要,以后政治环境虽多变,但基本上形势没有什么改变,45年后,魏被晋篡,所以,别小瞧了这场战役,作用相当重要。
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著名的战役,胜利从来也是多方面的,堪谓胜自有因,胜利多有胜利的因素,而不得归之于能掐会算,毕竟谁也不会是神人,曹操嘛,当然不是什么神人,预前多所筹划,这是对的,把多种不利变有利,还在临阵没有失机。成则王侯败则寇的思想,要不得。关于这场战争的胜利,流于鹦鹉学舌似地泛泛论述,要不得,大可不必,因为国人的耳朵已经起了茧子,再说一遍,无论怎么天花乱坠,也打动不了读者们。曹操如何得分,袁绍如何失策,客观地该是几分得几分,就能一点一点将历史研究推向深入。
时人缪袭有作《克官渡》,绘声也绘色,“克绍官渡,由白马。僵尸流血,被原野。贼众如犬羊,王师尚寡。沙醿傍,风飞扬。转战不利,士卒伤。今日不胜,后何望!土山地道,不可当。卒胜大捷,震冀方。屠城破邑,神武遂章。”这种说法,使用了文学夸张,也具一定知名度,但要说白马小胜能如何,不免流之于片面了呢。讲究初战之利没有错,事在白马,但也只是局部,对战局扭转没有太大作用。所以无论是谁,夸张太多只具文学意义,战争总是残酷的。诸葛亮的分析于军事上具有相当品味和水平,不但说政治,而且点出来作战指导方面,综合而论定,堪谓通透。我个人的呆念想,总觉得北魏的大臣卢渊说得有水平,“昔魏武以弊卒一万破袁绍,谢玄以步兵三千摧苻秦,胜负之变,决于须臾,不在众寡也。”以为是的,正然如此。中日甲午之战,胜败之因到现在犹在说来说去,不明就里,有人以为装备水平,有人以为高层腐败,通而论之,大清样样不济,如何不失败呢?一切都是那么鬼使神差,这仗就没有一个不输的。
用兵在奇
“曹操与袁绍相持官度百余日,操顺而绍逆,故操军虽不敌而不为寡,然卒所以胜绍者奇也。绍遣淳于琼等将兵万余人,北迎粮运,操自将夜往,攻破琼等,悉斩之,此曹操之用奇也。”这是宋代人范浚的说法,以为于地理上实现了惊天逆转,实事上,曹袁决于官渡,现在看,只以一条大河之隔,这也要算一个难点,在过去,这么宽阔的一条河,确有渡河条件不便之制约,观之历朝黄河两岸的战事,就是蒋家二秃不亦有决开花园口之罪么。“夫地形,兵之助也”,用得好,可以万夫莫开,不好只能当做笑柄。蒋家本身是有许多有利条件的,毕竟战事发生在自家门前,可是就是这样,姓蒋的无能,打一阵败一地,那是一退再退,搞到现在,连为何打了败仗也不知道为什么,诚如范浚所言,战争讲究出奇致胜,不能临阵变化,不知胜负转化之手,最终的失败是可以不测而知的。曹操以既设阵地,死死扼住了袁军前进方向,使袁军前进一步而不可得,可以说选准了决战地点。
“淳于琼等既破,张郃复降,据《三国志》说:袁绍的兵就此大馈,这大约因袁绍的兵驻扎日久,锐气已挫,军心又不甚安宁,遂至一败而不可收拾。曹操攻淳于琼,固然有胆气,也只是孤注一掷之举,其能耐,倒还是在历久坚守、能挫袁军的锐气上见得。军事的成败,固然决于最后五分钟,也要能够支持到最后5分钟,才有决胜的资格哩。”这是吕思勉的结论。以是时间就是战争节奏,使敌想战而未得,想和而不成,以使条件多所向我更加不利的方向转化,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时机与战机。牢牢掌握战争主动机,想打则打,不想打能达成局势均衡,使敌人奈何我不得,不得不在我掌控的时间与地点与我展开决战,为战争的胜利积极创造条件,把握机会,先确保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,旦有机会即可给敌人致命一击,这种算计,不是胸有大丘壑,是碍难办到的。
所谓奇者,你莫要误会,不是说就靠指挥员的灵机一动,把敌人想得太过简单,或把自己想得多么夸张。面对袁绍的主动进攻,大兵压境,重兵威逼,曹操想到的是,首先把阵线稳定下来,白马一役敌偏师败北,使之再不敢分兵进击,这就是曹操的成功,使敌不得不集中力量于一点,毕其功于一地一役,曹操打得虽费力,但可精力精力,当刘备再次进行后方骚扰作战,曹操更不会为之所困,遣曹仁轻轻一击,即可大获全胜,至此,袁绍三招过后,只能忍着重兵乏粮之困,经营粮道。我们说兵在精而不在多,袁绍重兵来攻,后勤安危怎么保障,不得不面对巨大压力,也许攻其粮道,此前曹操就曾有计划,只是不知道在乌巢罢了。所以兵太多亦非好事,存在着难以展开,头大难调,指挥不便,后勤保障压力增大等诸多问题。在双方将帅能力方面,袁绍明显不济曹操,在治军、战术等方面存在着巨大差异,兵多了对袁绍来讲也是莫大问题,解决得好了,指挥若定,运转如一,指挥不好,难免军心涣散,所谓一将无能,累死三军,以为正如此。战场形势千变万换,战机转瞬即逝,不能有效捕捉到战机者,就会追悔莫及,恰恰战机为曹操捕捉住,他就成功了呢。
将领如何识得奇正变化,有一点这里特别要提出来,于冷兵器时代,有一个兵力有效分配的问题,识得敌方强与弱,以强对弱;还有一个正面战场与牵制力量有效结合的问题,一般的说,正面强顶强攻为正,侧面侧击或出奇不意的战术方向为奇,用好奇兵,能有效巩固正面战场力量,有时甚至能发生奇正变化颠倒,严重动摇敌方指挥人员决心与意志,乃致击垮敌人,曹操率兵奇袭乌巢,即发生了奇正变化,使无粮的敌人处于慌乱之中,正面的敌人发生动摇,曹操果断进攻,结果敌人或降或逃,可谓一击而胜。而观之袁绍,出兵前即有以大搏小之论,这是田丰的认识,他说,曹操打仗鬼点子多,天下人多有共识,这些年多有英雄倒在了他的面前。我们现在的形势很好啊,能据山河之固,拥四众之州,不如采取结交外援,乘虚骚扰的战法,一定能使曹阿瞒疲于奔命,大收坐克之效,此可为庙胜之策。我们放着这样好的形势不能有所把握,相反要一战之间决成败,如果不能实现的话,恐怕后悔无及。你看袁绍阵营,不是没有能人,只是这个积极建言的田丰却被系于狱中。这在一定程度上确实也反映出袁绍的意气用事,这老话讲怒而不可出师,对战争这种国家大事一定要慎重了再慎重,可是袁本初就是这样不珍惜属于自己的机会,能怪得了谁呢。也许战役决心一开始就错了,错误的用兵时机就导致了兵败的这一恶果,只能自食其果了,不听劝,袁绍根本就不具把握进取时机的能力。
然而袁绍为将,也不是不识得奇正,汝南太守刘辟在其策动下谋反,袁绍一面派刘备深入敌后前去策应,一面乘势攻入许都所在的颍川郡,一时后院燃起了一把冲天大火来。许都正是曹操核心利益所在,如果不保,军心难免不大乱。这时,曹操没慌没乱,祭出了大将曹仁去平乱,很快便平定下去。曹仁的分析是,后方虽发生了乱子,但袁绍并不能以大军相救,刘备新附袁绍,袁绍的兵又有多少能听刘备的呢,所以没问题,一击可破。说是这么说,看曹操派出的大将,全是腹心将领,有张辽徐晃乐进等,曹操反应灵活,果然出击,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击,从而迅速稳定了后方。
总之,这场战役,胜负是有因的,以一场战争决定了两个人不同的命运,也决定了北方的大局。反思这一经验与教训,以为正是今天研究这场战争的意义所在。曹操弱小,对于这场迟早要来的战争,晚打不如早打,以雷霆手段找准时机,一击而破灭了他最大的敌人,由弱变强,开启了他成功的重要一步。而袁绍主要军事力量则毁灭于一役之间,也可谓不审势量力的反面典型,正给后世一惨痛教训,以为如此。